檀九七

👉🏻点梗@林一果大人啊👈🏻

虚构年龄差1岁

时长跨度20年

爱情即使藏在黑夜里，也有自己的光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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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影子的人

【2004年记忆中那一场来得恰好的初雪，果然让一切，都恰到好处。】

（序）

    四十岁的朱星杰似乎已经拥有了他二十岁时想要拥有的一切。著名唱作人，这个称号已经是他的代名词了。

    在这一年的年终盛典上，朱星杰受邀出席跨年演唱会。原本准备的伴奏被他在直播时挥手叫停，他穿着一身对他的年龄来说有些不太合适的白色校服衬衫，配着紫色格子的领带，在众人瞩目下走到场地一边的三角钢琴前。

    那首歌现场都没有人听过。乐曲青涩，仿佛是年轻人随手写下的曲调。他没有对此做任何的解释，在弹唱完毕后，安静的宣布自己退出唱作圈不再发行作品。

    一时间全场哗然。

    同一天，国际著名服装设计师王琳凯在自己的ins上发布了两件西装作品。一套主调是粉色，一套主调是紫色。穿着两套衣服的两位男模特背对背站着，手却紧紧的抓在一起。

    似乎有人想起了十几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，随即去寻找蛛丝马迹。当天晚上，就在众人猜测不止的时候，两个人的微博同时更新，没有配文，图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相片。

    是多年前两人的一张未公开合照。灯光昏暗，朱星杰亲吻着王琳凯的额头，王琳凯眼睛哭的通红，却是在笑。他手里拿着话筒，身侧的地板上，是一把被摔得粉碎的吉他。

（一）

    2004年的初雪是十一月底来的，朱星杰记得特别清楚。因为它来的特别准时。也是在那天，躲在学校某处僻静的漆黑中，王琳凯轻轻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鼻尖。他说，杰哥，我爱你。

    那年，王琳凯19岁，朱星杰20岁。那年，王琳凯还扎着大家嗤之以鼻的脏辫，朱星杰还是一个从来不染发的乖巧青年。那年，还没人相信两个男人会有爱情。于是顺理成章的，他们以“好朋友”的名义，活在众人的视线下。大家顶多觉得他们亲密有些过头，却没过多说什么闲杂话。

    王琳凯喜欢画画，也喜欢唱歌，还偶尔会给朱星杰弹钢琴听。而朱星杰那个时候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唱作新星，连和唱片公司的合同都已经拟好了，只差签名了。他最后却对唱片公司说，他的歌只写给王琳凯唱，如果要签约，要把王琳凯也带上。公司当时业务正在扩展期，思考了一下，见了王琳凯一面，听了一些demo觉得确实是很不错的苗儿，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放过朱星杰这个人才，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同期进入公司成为了新艺人。朱星杰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都“专职”为王琳凯写歌，还给他唱了feat。加上王琳凯本身那种玩世不恭的风格，他一下子大火，专辑销量一直位居高位。当然在这个背后，也有人开始猜测这位一直在作词作曲人位置的朱星杰，与王琳凯究竟是什么关系。在采访里，王琳凯只是笑着说，是很好的兄弟，很好很好的朋友。因为他们的合同里清清楚楚写着合同期不能谈恋爱，不然就要付巨额违约金。这个时候，王琳凯竟然庆幸，还好朱星杰是一个男生。

    性别竟然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色。

    朱星杰就像王琳凯事业中的一个影子。他无法缺少朱星杰，依赖朱星杰，却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逐渐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。影子似乎在膨胀，几乎要将王琳凯吞没。他爱他，却要随时担心两人的关系曝光。他爱的越深，越无法呼吸。

（二）

    2009年，初雪来的格外的早。那天，王琳凯拿了奖，公司集体去聚餐。那个时候朱星杰已经染了一头金发，王琳凯的脏辫也已拆了大半，染成了奶茶色。那天在酒吧里，因为高兴，王琳凯多喝了几杯，在众目睽睽下，搂着朱星杰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嘴唇。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，立马的反应是四下去看有没有别人看到这一幕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相处了这几年下来，大家多多少少感觉到了，王琳凯和朱星杰说的那种喜欢，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普通的朋友间的喜欢。但是出于对他们的保护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这件事。这个年龄，他们应当很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，如果他们真的觉得这样合适，大家便努力去维护。

    反正，用同性的包装去维护，更容易被相信不是恋爱。可是他们错了，同性的不爱是会被相信的，可是同性的相爱一旦被确认更是像核武器一般有杀伤力。第二天娱记周刊的封面，接吻的照片仿佛是画报般的出现在那里。一时间两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，各种恶臭的发言与评价向着他们袭来。或许是由于王琳凯是在明处的那个人，“躲”在他背后的朱星杰，被冠上写歌图谋不轨的罪名。

    似乎义愤填膺的大家都认定是朱星杰蒙骗了王琳凯。在那来得过早的初雪里，不能被世人谅解的爱情，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，像是想用冷冰冰的温度，去瓦解他们一般。初雪下的谎言，原来其实是不会被原谅的啊。

    公司高层连着开了一周的会，最后经纪人将两人叫到会议室里。气氛很是浓重，却是朱星杰先开了口。他说，是我违约了，我愿意承担责任，这一切与王琳凯无关，都是我的问题。他说，求求你们了，琳琳他很适合走这条路，他也很喜欢音乐，他不能因为我毁了他的前程。

    在朱星杰说出那番话之前，王琳凯曾经以为，两个人已经相处了这么久，无论朱星杰说什么他都不会被撼动。他以为不擅长言语的朱星杰，也说不出什么让自己能够感动的话语。可是听到这里，他还是悄悄的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朱星杰几乎要跪下来，却被王琳凯一把抓住了手腕。王琳凯说，如果杰哥不做音乐了，我也不唱了。“你当初说，你的歌只写给我唱。其实我没有告诉你，我也只愿意唱你写的歌。”朱星杰很久很久的盯着王琳凯的眼睛，最后，甩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。琳琳，不要闹了，他说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公司宣布与朱星杰解除合约，并且未来不会再进行签约，而王琳凯会修整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活动，表示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造成的不良影响向公众道歉。同一天，其他娱乐明星的绯闻登上娱记封面，大众的视线突然就被转移走了，无人再去介意这场同性之间的恋情。

    反正，很多人打心底里觉得，这肯定是一场闹剧罢了。哪个男人，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去喜欢另一个男人。连狗仔都是他们自己安排的吧，呵，这不就是娱乐圈吗？大众的视线被轻易转移，但是已经做出的决定却不能收回。公司与朱星杰解除了合约，但是出于对于他本人的喜爱，经纪人依然在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与朱星杰保持着联系。

    没过两年，王琳凯重新变成了音乐界的宠儿。由于歌唱实力的出众，很多比朱星杰咖位大得多的唱作人也会为他写歌，很快的，大家就忘记朱星杰这个人了。与此同时，网络主播的风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逐步走红。某直播软件以网红主播唱歌出名，而近年来最火的，莫过于一位一直用图标挡着脸的男主播。他的ID叫做“影子”，钢琴吉他架子鼓样样精通，唱歌也非常好听，独独从来不露脸，即使是其他音乐节目想要让他以揭面为目的重金邀请出席，他也全部婉拒。

    神秘向来是一个人最好的包装，影子逐渐的越来越火，多个唱片公司甚至想要签约，他都拒绝了。他的粉丝越来越多，数以万计的粉丝去各大平台请求能够让影子出道，迫于粉丝的压力，影子终于在近期的一次直播中表达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说，我不行，我是影子啊。

（三）

    2014年的夏天，王琳凯受邀出席一场音乐节，预备的节目是串烧，按照主办方与公司的要求，他除了自己的歌曲以外，还会唱最近网络上非常走红的一些曲子，而为了让他能够快速学习这些歌曲，工作人员帮他整理了这些曲子原唱者的视频。

    当王琳凯心不在焉的点开视频，准备边听边吃午饭的时候，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。他直直的看着视频中那个脸部被遮挡着的男人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给王琳凯的感觉如此熟悉，熟悉到他的眼泪几乎就要流下来。男人的脖子上有一条项链，那条项链是王琳凯还在大学的时候，买给朱星杰的生日礼物。当工作人员进入休息室准备给王琳凯讲一下表演流程的时候，却发现休息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。王琳凯不见了。经理人加上工作人员四处寻找他，最终却是一无所获，王琳凯就像消失了一样。

    这天，朱星杰正准备上播的时候，家里的房门被敲响了，他打开门，一个浑身冒着酒气的男人直直的倒进他的怀里，吓了他一跳。定睛一看，竟然是王琳凯。朱星杰急忙把他扶进房间，小心翼翼的帮他脱去鞋子和外套，正准备离开，却被王琳凯一把抓住。

    王琳凯那天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哭，一直哭一直哭，似乎要将这五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尽。最后他哭累了，问，杰哥，你还爱我吗？朱星杰叹了一口气，将桌上的水杯塞进王琳凯的手里，“喝点水吧。”

    “影子。我想了很久，为什么我们都会觉得你是影子。我离不开你，害怕失去你，我抓不住你。我的一边是你，一边就是无尽的黑暗，只有看到你，我才知道我确确实实是在光明之处的。可是你为什么觉得你自己是影子呢。因为你觉得你活在我的光下，对吗？是因为我，是因为我你才每次直播都要遮着脸，你害怕被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，害怕牵连到我，你自己写的歌全部都给我唱，明明有才华的是你，最后光却都落在我身上。你后悔吗，后悔当初让公司与我签约，你后悔吗，把你所有的歌都给我唱，你后悔吗，后悔和我在一起，后悔，后悔爱我吗？”王琳凯紧紧抓着杯子的骨节变得苍白，与他哭得通红的双眼还有被酒精染色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

    “你喝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答我，你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朱星杰终究还是闭口不言。王琳凯最后点点头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，“朱先生，不打扰你一会儿直播了。如果有空，明天和我们一起KTV去聚一聚吧，就当是，最后一次吧，之后，我不会再联系你了。想必，你也不是很在乎我，毕竟这些年，你换掉了手机号，我没有换，你却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，发过一次短信。我知道了，是我唐突了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那天，很多很多粉丝都在等影子上播，可是影子直到平时的直播时间结束了，都没有来。那天朱星杰买了一打啤酒，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喝到深夜。那天的月色很是透亮，将他身侧的影子完完全全的投射出来。他久久的看着那影子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王琳凯的时候，王琳凯还只是一个大一新生，自己也不过是大二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。由于机缘巧合，两个人在迎新晚会上因为一个表演相识，后来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。王琳凯说爱自己，不过是两个人认识三个月后的那个冬天。他承认，他一开始认为王琳凯是玩游戏输了，才会开这样的玩笑，他承认，他一开始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有什么异常。可是逐渐的，王琳凯的主动似乎撼动了他，原本待人冰冷的他也忍不住会在面对他时微笑。时至今日，他依旧不清楚，自己当初对王琳凯的感情究竟是什么。说爱或许是有点沉重，但是喜欢，绝对是喜欢的，不然他怎么会让他唱自己辛苦写来的歌，又怎么会在他每一次和自己有亲密接触的时候都不曾逃离。他知道，这不是习惯，是喜欢的。

    这种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爱了呢，朱星杰也不知道。但是他再清楚不过的是，他爱王琳凯，他是爱着他的，他愿意为了他做一切牺牲，只为了回馈当时的一句“我爱你”。他从未和王琳凯说起过自己爱他，渐渐地这句话便越来越说不出口。其实王琳凯说得对，自己觉得自己是影子，确确实实有他说的那些理由，但，那不是全部的理由。准确的说，朱星杰更觉得自己是穿着影子的人。自己甘心作为影子，但他不是影子。如果有机会，他也想褪去影子的外衣，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，可是这太奢侈了。他只能假装自己就是影子，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王琳凯。爱是保护，这不是牺牲，这是心甘情愿的保护。

    KTV的聚会，最后除了王琳凯和朱星杰，只有当初带他们的经纪人团队两三个人出席了。经理人团队在KTV周围找了很多工作人员把守，只为了不再让狗仔抓到蛛丝马迹。王琳凯带着朱星杰当初遗落在公司的吉他，坐在包厢的立麦前，一边哭一边即兴自弹自唱了一段。王琳凯本就不擅长即兴弹唱，喝醉了的情况下，更是早已分不清什么和弦，连歌唱都是断断续续跑调严重。一曲终了，他将手里的吉他狠狠的摔在地上，顿时木片飞散，发出了很重的碎裂声。他抓着立麦，就只是哭。朱星杰一直沉默着，直到这时似乎才鼓起勇气向他走去。

    他说，琳琳，今天哭过了，就结束了。你未来，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还有......我一直很爱你。

    一个温热的吻落在王琳凯的额头。似乎多年的隔阂都在这个温度中融化。王琳凯终于听到了那句自己想要的答案，他终于笑了，随后沉沉的睡去。

    一周后，王琳凯宣布自己未来不再做歌手了。他在记者会上说，粉丝们都知道的，我很喜欢画画和设计，所以，我决定去追一追自己喜欢的东西。他说这席话的时候，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真实，眼睛中的光如此的肯定。对呀，不必再留恋这段两个人在音乐上的故事了，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。

    他说，我一直很爱你。

（四）

    在王琳凯退出演艺圈后的一年，主播行业又进一步的发展，朱星杰用“影子”这个ID进行直播收获了原来越多的粉丝。好奇他故事的人也越来越多，经不起扒历史的过去也逐渐浮出水面。只是当初那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人太少，早就已经忘记朱星杰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退出唱作圈，于是让他重新出道的呼声越来越响。在原公司经纪人的牵头下，朱星杰终于以本名签约了与原老板私交甚好的另一家经纪公司，重新成为了一名唱作人。说实话已经超过三十岁还能够签约，是朱星杰没有想到的，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名气能够上升的如此之快。很多当下有名的歌手公司，都盛情邀请他为自家歌手写歌，他在当年就获得了新晋唱作人的奖项，并在之后的接连几年都获得了良好的口碑，逐渐知名度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王琳凯在退出演艺圈之后，在朋友的介绍下去到意大利的一家服装设计学院进行进一步的学习，由于天赋较高，很受到教授的喜爱，有机会与教授一起参与到多次时装周的学习里，也逐渐的参与了一些时装周新品设计的团队中去，短短几年就在设计圈名声鹊起。而王琳凯也因此暂时定居在了意大利，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国。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，在2023年落下第一片树叶的秋天，朱星杰的微博认证早已经是“著名唱作人”，而王琳凯在ins的关注数也突破了千万大关。年近40岁的朱星杰开始被操心的粉丝们追着“寻找归宿”，而他每次面对这个问题都是一笑而过。其实到了这个时代，似乎同性之间的爱情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，大家对于这种关系的包容度也提升了很多。但就像王琳凯当初说的那样，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联系过。

    朱星杰偶尔会翻墙去看看王琳凯的ins，但是那是王琳凯的工作号，除了设计图几乎没什么平时的日常，他只能通过关系较好的几个共同朋友来简单了解对方的现状。他不知道，在国外的这些年，王琳凯有没有偷偷的看过自己的微博来了解自己，有没有向别人问过自己的近况。又或许，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新的感情，有了新的生活，如果是这样，也很好。

    他知道王琳凯要去上海参与一个国际时装周，便托朋友去参与看看王琳凯。听说王琳凯那天穿着一身自己设计的西装，头发是染成闷青色的脏辫在脑后扎起来，让朱星杰忍不住想起当初初见王琳凯时的模样。这么多年了，他还是好喜欢脏辫。

    从澳门参加完颁奖，朱星杰回到了北京。没想到，北京今年的温度降得很快，明明秋天才没来多久，竟然树叶已经没剩下几片了。

    当他推开家门，就觉得家里来人了，室内的温度被空调打的很高。他换了鞋子快步走进客厅，却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是王琳凯。他穿着随性的短袖T恤，与黑色破洞牛仔裤，胳膊上是大片的纹身，一直蔓延到脖颈，青色的脏辫散下来，让人一瞬间仿佛有了美杜莎的错觉。

    不过也是，只有美杜莎才有这样的魅力，让人被石化，眼睛移不开他。

    他说，杰哥，好久不见。

（五）

    2024年的春节，朱星杰带王琳凯回家见了自己的爸妈。王琳凯将脏辫拆光，也把纹身全部洗掉。洗纹身的那天是朱星杰陪着去的，他看到王琳凯胳膊洗的通红，心疼的说自己爸妈不在意的，不必洗了。可是王琳凯却说，你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啊，我在意啊，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做你的乖乖宝贝了，我再也不想做混世魔王了。

    也是在那天，两个人微博和ins相继互关，并正式发文官宣。王琳凯的微博里，两个人穿着王琳凯设计的那两套西服，抵着额头笑着。朱星杰的微博发了一段钢琴曲，正是跨年那一天弹奏的曲子，而这也是当年在KTV王琳凯胡乱谈下的那一首，朱星杰将它制作为成曲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评论下满满的都是祝福。也终于有人想起，十余年前的那件事。大家不禁感慨，原来，真的会有一份感情，历经千难万险，都难以阻隔，原来，爱情是真的存在的。大家，又可以相信爱情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王琳凯不必再一个人坚强了，官宣照片中的他剪成了利落的短发，染成浅浅的亚麻色，洗纹身后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，干净的皮肤映着他灿烂的笑容，格外的乖巧又讨人喜欢。而这一次，朱星杰也不必再做影子，他终于褪去影子的衣服，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所有人都在祝福，这一次，没有人再错过。2004年记忆中那一场来得恰好的初雪，果然让一切，都恰到好处。